天剛亮,知府就派人過來找項鳴。
這個知府是老熟人了,去年多虧了他的照拂,在項鳴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為他擋住了不少蒼蠅,雖然只是一筆交易,這知府收錢也辦事可比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吏好多了,至少錢沒白花。
正在項鳴洗漱準備出門的時候,原本應該出現在月山上的牛玉樹慌慌張張的跑來報信。
“少爺,昨夜走脫了一個染上瘟疫的勞工。”牛玉樹喘著粗氣說道。
項鳴差點把漱口水咽下去,咕嚕一聲把水全吐了出來。
“抓回來沒有?”項鳴只關心結果。
“老奴無能,請少爺責罰。”牛玉樹雙膝跪地,不敢抬頭。
項鳴扶起牛玉樹,作為教頭牛玉樹只負責項家軍序列的事務,像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值夜軍官的過錯,牛玉樹知道后出頭主動頂罪。
“此事我也有過錯,事情是怎么發生的?他有什么目的?”看牛玉樹不肯起來,項鳴也坐在地上問話。
“此人是原來山寨的土匪,瘟疫發生后,月山煤礦上謠傳少爺要處決染病礦工,幾個以前一起做土匪的商量晚上打昏守衛,逃出隔離區。”
“混賬東西,本少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,還敢反了天?”項鳴勃然大怒,養不熟的白眼狼莫過于此,早知道這樣不如全殺了。
項鳴嗓門大,在隔壁輪休的項家軍士兵聽見后面面相覷,不知道誰得罪了這位大佬,這些士兵沒這個膽敢去打聽項鳴的事情。
牛玉樹垂頭喪氣的說道:“昨晚那幾個人用私藏飯盆砸暈守衛以后,摸黑從山坡潛逃下山,所幸老奴安排的暗哨發現動靜用對講機報告,老奴收到消息帶兵當場抓獲了五個,可惜手電筒沒電了,有一個沒逮到……”
項鳴一拍腦門,最近事情太多來不及采購干電池才會讓這個感染者溜掉,看來一味的當搬運工不能激發工業革命,等穩定下來就要開始發展大明的本土產業了。
當務之急是把人抓回來,感染者到處瞎跑在這個缺醫少藥的時代簡直就是場生化危機。
“我馬上去找督師,玉樹你去找知府,讓他改日再約。”
項鳴穿上鞋子,從房間里搬出一輛摩托車,顧不上驚世駭俗直接朝孫傳庭行轅開去。
……
孫傳庭的親衛和項鳴很熟了,見到項鳴過來,客氣的拱了拱手。
“督師正在布政使司衙門開會,督師交代如果項守備來訪,請改日再來吧。”
“開的是什么會,本少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容不得耽誤。”項鳴焦急原地繞圈,關鍵時刻找不到人,沒電話太麻煩了。
“這個……”
幾個親衛為難的對視一眼,為首的一人站出來說道:“如果是其他人,卑職不敢透露分毫,但是項守備就不一樣了,督師召集左右布政使和按察使、都指揮使商討……抱歉,這個真的不能說了。”
孫傳庭召集一批高官大佬開會,項鳴知道是高級秘密會議,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找了。
……
項鳴騎著摩托向城西的布政使司開去,一路避讓行人,引起了不小的騷動。一些路過的大佬本來想攔下問罪,可當見到車上的人是項鳴的的時候,一句話也不敢說了,秦王和督師面前的大紅人他們可得罪不起,雖然項鳴的品級不是很高。
陜西布政使司。
項鳴被攔下,眼前的大院已經是重兵把守,這些士兵不認識項鳴,項鳴用五品守備的身份也不管用,無奈只能在院墻外站著。
等了半天也不見孫傳庭出來,項鳴計上心頭,拿出了萬能的喇叭。
“專業修理高壓鍋、熱水器、電飯煲、微波爐……”
項鳴訕笑,剛才手滑按錯鍵了。這喇叭是從一個修理店順來的,一不小心就放出了奇怪的東西,場面一度十分尷尬。
又調了調喇叭,項鳴憋了口氣大聲喊道:
“孫督師——粗大事了——”
“孫督師——粗大事了——”
項鳴開啟了自動循環播放,保護布政使司衙門的衛兵聽項鳴在這搞事情,面面相覷不知怎么是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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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院內,山陜一干大佬嚴肅的討論治理干旱、、鼠害、瘟疫和預防蝗害,孫傳庭正在總結大會精神:“各地嚴查貪墨賑災糧款,不得……”
紙糊的窗戶擋不住聲音,孫傳庭還沒說完,窗外就傳來異樣的聲音:
“孫督師——粗大事了——”
孫傳庭當即認出了是項鳴的聲音,饒是他身經百戰也老臉一紅,會也不開了,匆匆宣布散會。
孫傳庭剛出大院就發現了蹲在路邊的項鳴,拉著項鳴就到了墻角。
“你這小子,跑來這瞎搞什么?”孫傳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,讓項鳴難得的慚愧了一下,僅僅是一小下。
“昨夜有瘟疫病人走脫,事情緊急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嘛。”
“什么?!”
孫傳庭大驚,這種事容不得開玩笑,又和項鳴確認了一遍,立即把剛才開會的大佬叫了回來,布置更加重要的任務。
“此人抓回來罪當處斬。”孫傳庭忿忿的說道,周圍大佬無一反對,這個家伙的命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。
“末將覺得應該懲治散布謠言之人,此人才是幕后元兇。”項鳴本來不該出現在這里,但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和貢獻,并且此事和項鳴有關,他就臨時加入了大佬的會談。
思索片刻,孫傳庭撫須道:“此時就按項守備說的做,不要姑息一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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