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傳庭調集大批軍民搜捕,人多力量大,很快就找到了線索,根據匯報上來的可疑情況,項鳴將逃亡感染者所處的大致位置劃定在一片方圓三十里的區域內,這里西邊是一片小城鎮,東邊是稀疏的樹林,如果沒有混入城鎮就好辦了,要不然就是一場災難。
剛過中午,天空飄起了小雨,項鳴顧不上撐傘,騎著摩托冒雨搜索。
人沒找到,死老鼠倒是發現不少,一窩一窩的死老鼠在田間地頭慢慢的腐爛,多半是因鼠疫致死。如果拿顯微鏡看,絕對能發現大量的鼠疫桿菌團。
在吳有性的建議下,孫傳庭嚴令不得靠近任何一只活鼠或是死鼠,并且將老鼠尸體無害化處理,免得有些不明真相的人接觸到鼠疫后又回去一傳十十傳百。
不知不覺中找人行動變成了防疫行動,項鳴也沒反對,就讓大明衛生的第一步在這開始,多搞幾次這樣的活動,病菌滋生的土壤就將不復存在。
撲殺了不少老鼠,在項鳴的消毒液都快用的時候,北邊傳來了消息。
“督師,那邊發現一具男尸,上身紫黑,腫塊布滿全身,應該是要找的那人無誤。”
“帶路。”
孫傳庭也穿上了防護服戴上了口罩,別扭得他全身難受。
項鳴跟在后面,這人是他這邊跑的,怎么樣也要過去看看。
……
被發現的尸體在一口枯井旁,旁邊是廢棄的民居,項鳴強忍惡心反胃猜想,當時這個感染者應該是下山找水喝,結果病發身亡暴斃在此,真是活該要是不跑,現在可能已經被治愈了。
尸體旁的一串腳印深一腳淺一腳的延伸向遠處,在泥濘的黃土地上很是扎眼,項鳴叮囑不要破壞現場,帶人沿著腳印一路跟了過去。
腳印是在一戶民宅出來的,項鳴心想壞了,這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,這戶人家要倒霉了。
項鳴走上前敲了敲房門,耐心的等了幾分鐘不見有人開門,周圍的大老爺們沒耐性,吵吵嚷嚷的議論開了。
“砸爛這破門吧!”
“不要這么暴力,我能翻墻進去。”
“一把火把房子點了看他出不出來!”
也許是恐嚇起了效果,門打開了一個小口。
一個農婦聽到門外的響動,顫顫巍巍的躲在門后看著圍著小院的官兵們。
人群正中央的項鳴做出個自認為是好人的表情,咧嘴說道:“老鄉別怕,我們沒有惡意,請問你昨晚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?”
農婦聽完項鳴說的話,嗚咽著說出了昨晚的事情。
這個感染者昨晚逃下月山礦場以后,約摸快到子時摸黑潛入了這戶人家,當時農婦抱著哭鬧著一歲小兒,家中沒有其他人在,她一個女人不敢反抗,只能任由這個男人在家中翻找能吃的東西,萬幸這個男人沒有傷人。
天亮以后這個男人匆匆離開,接著就倒在了枯井旁,就有了項鳴等人看到的這一幕。
“馬上消毒,此人留下的腳印用石灰掩蓋,這個民宅也要用消毒水處理。”
吳有性剛上任就認真的指揮起他的直屬防疫隊,認真的處理每一處死角。
遠處孫傳庭看事情解決了,派人來打了聲招呼,帶著一幫大佬離去。
項鳴看著沒自己的事了,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,一個人在屋外剛消毒過的石凳上坐著,靜靜地等候吳有性處理完尸體。
等了半天吳有性依然還在忙著工作,一陣寒風吹過,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衣的項鳴就算外面還套了件防護服,可根本擋不住風,項鳴凍得一哆嗦,逃也似的躲進了屋子里。
“還是屋內暖和啊。”項鳴感慨,大明氣候反常,冬暖春寒,長期住在這沒病都會被搞出病來。
“你的兒子呢?”項鳴搬了條塑料凳坐下,疑惑的看了看四周,根據婦人所說這房間里應該還有個她的兒子才對,可里里外外走了幾次也沒看見。
“送、送回家娘家了。”婦人眼神躲躲閃閃,臉色不是很好。
“哦?是嗎?”項鳴一眼就看穿婦人沒有說實話,這里面一定有問題。
婦人沒經歷過什么世面,被項鳴一問心理防線就崩潰了,哭倒在地上向項鳴求情。
“求大老爺放過小兒,不要殺他,他可只有一歲啊……”
“等等,我什么時候要殺小孩了?別瞎說壞了我的名聲。”項鳴感到莫名其妙,自己可沒有殺小孩的癖好,這種事傳出去項鳴恐怕要被天下人唾罵了。
婦人止住了哭泣,抬頭看向項鳴:“那個男人說有人要他,要抓得了病的人殺頭……”
“這么說,你的兒子生病了?”項鳴已經猜出了一點東西,接著問婦人。
“本、本來是沒、沒生病的,今天早上才開始發熱。”婦人爬到床底,抱出了正在酣睡的孩子,慈愛的看著他。
“你是說今天開始發熱的?”項鳴急切的問道,如果是這樣,這個孩子肯定也是被傳染了。
“嗯,昨夜還不會的。”婦人點了點頭,伸手摸了摸孩子的額頭。
項鳴走到窗戶邊上,對著窗外大喊:“老吳,快拿出家伙,救人要緊——”
“馬上就來。”遠處傳來吳有性的回答。
“你先把孩子放下,我們馬上開始治療。”項鳴嚴肅的對著婦人說道,容不得半點質疑。
“這……”婦人聽到項鳴要自己的孩子,不由得后退了幾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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