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上午這場激烈的戰(zhàn)斗只有項鳴知道贏得有多僥幸,只要空氣中的油氣比例稍微偏差了一點點,除了跑路之外別無它法。
項鳴騎著摩托車回到了小樹林外的大本營,不斷的打著哈欠,昨天大半夜的刨溝,本就沒睡好,再加上今天打得太累了,緊繃的神經(jīng)一松懈下來就提不起精神,走在路上腿都軟。
坐在輪椅上的孫傳庭被親衛(wèi)推了出來,正好和剛回來的項鳴碰面,孫傳庭伸頸左右看了看,除了項鳴和他的項家軍回來了,并沒有看到高杰和他的軍隊,疑惑的問道:“高杰呢?老夫讓他去救援你小子,怎么就你回來了?”
“高杰?他好得很,沒什么事我先回去補覺了。”項鳴眼皮都快合上了,萎靡的從孫傳庭身邊走過,進了自己的帳篷倒頭就睡。
孫傳庭剛才聽到駭人的響動,以為是清軍的火炮齊射,此刻還不知道項鳴大破建虜?shù)南ⅲ皇强吹交貋淼娜艘荒樉胍猓紶柍霈F(xiàn)的幾個傷員被擔架隊抬走,既然項鳴說高杰沒事,而且全身而退就說明清軍沒追出來,孫傳庭也放下了心。
大本營安靜得可怕,沒有人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命喪沙場,有些不識字的士兵甚至在找人幫忙寫遺書,還有更多人抱著自己的武器發(fā)呆,除了項家軍那塊區(qū)域的人在呼呼大睡,其他人都繃緊了神經(jīng)。
中午準備開飯的時候,高杰派了快馬帶信回來,說是有天大的好消息,讓孫督師進駐房山縣城,孫傳庭接到消息驚訝得合不攏嘴,說好的房山有重兵把守呢?不過他還是相信了高杰,傳令即刻出兵房山。
眼看就要出發(fā)了,一個負責傳達命令的士兵苦著臉,朝孫督師走了過來。
“督師,項守備那邊進不去……守門的說任何人都不能打擾他們旅長……”
孫傳庭無言以對,連他這個督師的親衛(wèi)都進不去,這小子真是目中無人,想了想說道:“別管他了,我們走了他自然會跟上來。”
“得令!”
……
房山縣衙。
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躺在床上,右臂失去了半截,此時已經(jīng)被捆了起來,無力的喘著氣。
“督師。”
“督師。”
門口一個老人進來,在場的眾人紛紛朝老人行禮。老人坐在輪椅上,客氣的和眾人打招呼。
打完招呼老人瞇著眼掃了掃床上上多鐸,讓身后的親衛(wèi)把他推過去。
“老夫應該叫你豫王爺呢?還是該叫你多鐸?”
“少廢話,膠商已經(jīng)被你們殺了,還差本王一個?是漢子就給本王一個痛快。”多鐸操著生硬的漢話,說完便合上了眼睛。
“老夫?qū)O傳庭,待驅(qū)逐建虜之后,還要獻俘于宗廟,怎么能讓王爺受半點委屈。”孫傳庭呵呵一笑,看起來就像個和藹的老頭。
“孫傳庭是什么玩意?本王只知道滿門上吊的孫承宗,沒聽過什么瘸子孫傳庭。”多鐸哼了一聲,言語中透露出了對孫傳庭的不屑。
孫傳庭看多鐸嘴硬,倒也不生氣,人都被抓住了,也就只能耍耍嘴皮子了,勉勵了旁邊站著的高杰一番,接著從袖中取出一卷精致的絲綢,把絲綢上寫的東西給念了出來。
“崇禎十七年七月二十六日晝,王師于房山縣郊大破建虜,斬虜首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二,擒獲八千七百余叛逆及建虜,自梅勒章京膠商、賴惱以下三十余人伏誅,并生擒建虜豫親王多鐸……”
“夠了,別念了!”
多鐸不知從哪里爆發(fā)出的力氣,劇烈的在床上掙扎,但被兩個身強力壯的明軍按住,很快就老實了下來。
剛老實下來的多鐸吐了一口唾沫,被高杰躲過,落到了一旁的柱子上,高杰這個暴脾氣怎么能忍受這樣的羞辱,輪著拳頭就沖了上去。
被項鳴的詭雷炸得身受重傷的多鐸無力反抗,高杰一拳下來,多鐸的鼻血立刻流了出來,正當多鐸眼冒金星時,高杰又是數(shù)拳打臉,打得多鐸鼻青臉腫,好好的一張臉都變形了。
“好了,高將軍別把他打死了,不然老夫也不好向圣上交代。”孫傳庭看高杰打得差不多,便發(fā)話阻止高杰,再打下去多鐸都要咽氣了。
“是。”
高杰已經(jīng)發(fā)泄得差不多了,收拳狠狠的瞪了多鐸一眼便退到了一旁。
孫傳庭看了看周圍的人,各位高層將領(lǐng)基本上都在這里,對著眾將開口說道:“各軍切記戒驕戒躁,此次大勝多虧了項鳴他們相助,不可否認也有在座諸位的相助的功勞,但你們今后還是向項家軍他們學習,況且京師之圍尚未解除,以后多的是機會學習。”
“遵命。”
眾將抱拳回應,病床上的多鐸死死的記住了這個名字,暗自發(fā)誓一有機會便要找這個項鳴報今日之仇。
“對了,項鳴這小子還沒過來?”孫傳庭想起還在睡大覺的項鳴,剛想夸他幾句都憋了回去。
“來了。”門外傳來項鳴的聲音,隨后一個年輕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了房門。
“抱歉,剛起床。”項鳴頂著凌亂的發(fā)型走了進來,不客氣的找了條木凳坐了下來。
“來了就好,剛想和你說分軍功的事情……”孫傳庭剛開口,轉(zhuǎn)頭一看項鳴根本沒看自己。
“這誰啊?”項鳴的注意力顯然不知孫傳庭身上,眼睛直盯著多鐸移不開。
“多鐸。”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。
“揚州十日的那個?”項鳴脫口而出,說完馬上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說漏嘴了,項鳴心虛的看了看周圍人,立刻轉(zhuǎn)移了話題:“今個兒天氣不錯啊,你們吃了沒?”
“還沒呢。”孫傳庭笑了笑,從剛才接到消息趕過來到現(xiàn)在,大家連口飯都沒吃上。
只有病床上的多鐸留意了項鳴剛才說的話,疑惑的想到自己壓根就沒去過揚州,為什么剛一見面就這么說?好像這什么揚州十日很出名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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