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長，我叫張水生，崇禎二年出生在大江上，早早的就沒了爹娘，還是校長您收養我的。”這個學生黯然的回答項鳴，一提到自己的身世，心中就忍不住的思念自己早逝的雙親。

    “好孩子，水生，以后跟著我吧，我還缺個像你一樣胸懷天下的化學人才，跟我來，帶你去見見你的師兄師姐。”

    項鳴說完轉身出門而去，張水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人生軌跡發生了什么改變，周圍的同學已經開始起哄。

    “茍富貴，勿相忘，水生，我看好你。”張水生的同桌握了握他的手，說了句他們之間常說的話。

    “校長是個有大本事的人，能跟著他闖天下，嘖嘖，水生你走大運了。”一個瘦弱的同學陰陽怪氣的說了句玩笑話，眼中的羨慕之色卻是做不得假。

    張水生沒有理會同學們的玩笑話，甩開了同桌的手，對著項鳴的背影拜倒在地，大喊：“師父在上，受徒兒張水生一拜——”

    “跟上。”項鳴沒有回頭，丟下兩個字，接著向前走。

    張水生連忙從地上爬起，跌跌撞撞的朝項鳴跑去，生怕項鳴拋下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項鳴來到了火器局的造炮場上，對著兩個在觀摩了弟子說道：“別看了，給你們兩個帶了個小師弟，來認識一下。”

    司徒嬌毫不避諱秋方在旁邊，脫口而出：“好可愛的師弟，好像捏捏臉。”

    張水生漲紅了臉，兩只手都不知道怎么放，第一次碰到這樣豪放的師姐，張水生毫無應對的經驗，無助的看著項鳴。

    秋方咳了一聲，司徒嬌這才沒了動手動腳的念頭，變得像個淑女一樣躲在秋方的身后，看得項鳴都無語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你們兩個不能欺負師弟，他的化學可不必你們差，師父我先去把公事做完。”項鳴讓他們三個先熟悉一下，找上了劉老頭。

    “如果材料管夠，你們能造多少今天這樣的炮和炮彈？”

    劉老頭扳著指頭加加減減的數了一會，脫口而出道：“五門炮，一百發炮彈。”

    “一天？”項鳴問道。

    “一個月。”劉老頭搖了搖頭，一天五門炮，那得是多大規模的火器局才能做得出來，純手工打造就算有項鳴給的工具也沒那么快，速度快了還容易做出廢品。

    項鳴點了點頭，六天一門炮的效率也不算慢，但要組建起一支炮兵部隊就不行了，這樣下去一年也才六十門炮，還不算損耗，如何能對付有大量紅衣炮的建虜，上次京師保衛戰完全是僥幸擊潰了對方的指揮部，如果在地形復雜的地方正面作戰，幾千項家軍想打敗十萬人以上的建虜鐵騎就難了，對方靠堆人數也能堆死項家軍。

    “招工，給我多招工匠，一個月至少得給我做出三十門炮，我馬上通知府庫撥款給你們。”

    項鳴肉痛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，打仗花錢如流水，舍不得花錢戰場上就要被人虐，清軍又不是完全使用冷兵器的軍隊，更不是那種打幾槍就會潰散的三流軍隊，而是一支日后能席卷華夏萬里河山的無敵鐵騎，指望那些軍餉都發不了的明軍去對付他們，還是算了吧，項鳴覺得還是自力更生更靠譜。

    “明白，可現在這塊地方太小了……”

    劉老頭指著腳下的地，對著項鳴結結巴巴的說道，項鳴一聽就知道是要錢，哪個部門的負責人都一樣，想要為自己部門多爭取一些經費，項鳴指著不遠處的城墻說道；“行，把那一截城墻扒了，把靶場圈一半給你們做廠房，行了吧？”

    劉老頭早就看這一截城墻不順眼了，雖然城墻外也是火器局的地盤，可項鳴規定造槍炮不能放在城外，只能擠在這小小的地方施展不開，劉老頭聽項鳴這么說眼睛都瞇成了月牙，咧嘴露出了幾顆沒掉完的爛牙，心里開心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“沒什么事我先走了，過幾天再給你們運材料和造炮工具，你先好好安頓新來的那些學生，要是他們被欺負我非得掀了你們這。”項鳴嚇唬了一下劉老頭，轉頭拉上三個徒弟就走。

    劉老頭要到了經費，心里真開心，拍著胸脯對項鳴的后背保證道：“是、是，那些學生都是文化人，我們這些泥腿子怎么敢欺負他們，少莊主您放心，有我老劉在他們一根頭發都不會掉。”

    走到門口，項鳴出示了身份牌，在門衛士兵敬重的眼神下離開了火器局大門，太陽已經西斜，今天的收獲還是挺多的，成功做出了苦味酸，證明了其遠超黑火藥的威力，順帶著還收了一個徒弟，等過段時間回京師當神機營提督，要再京師再開一個半研究性質的學校，京師匯聚了天下的人才，只要有驚世駭俗的成果拿出來，項鳴就不怕沒人哭著喊著來他這學習。

    和三個徒弟在路口分別，項鳴哪都沒去直接回了家，家里可是還有個小媳婦在等著，不能剛進門就冷落了她，項鳴還不想成為渣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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