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又是一個晴好的天氣,青松谷外,整整一百名身穿著紅色正陽焚天甲的家丁正站在炎炎烈日之下,一邊抹著汗一邊交頭接耳。
崔寧抬頭看了看天,此時正是一日之中陽氣最盛的午時,便盧靜點了點頭,“盧公子,發(fā)令吧!”
盧靜臉色沉靜,聞言揮了揮手里的令旗,“所有人都聽著,按照昨日演練的要求,每人背一桶火油,找好自己的位置!”
那一百名家丁一齊應(yīng)了聲“是”,紛紛拿起身旁的火油,朝血榕所在的地方走去。
崔寧和陸知奇同樣穿了件紅色正陽焚天甲,跟在人群后往前走去。陸知奇悄聲問道,“崔掌門,這正陽焚天甲能嚇住血榕么?”
崔寧嘿嘿一笑,“血榕甚是畏懼陽屬性的器物,這正陽焚天甲比我本來想要的烈陽草陽性更強,應(yīng)該效果更好才是!”
陸知奇點了點頭,“也難為盧家能夠備齊這么多!”
崔寧也有些奇怪,“也不知盧家如何會煉制這許多的甲胄,靈潮不過開始沒幾年,難不成他家一上來就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大礦,這正陽焚天甲看起來似乎是用陽屬性的鐵礦和火晶一起打造的,要備這么多的正陽焚天甲,需要的量了不少啊!”
陸知奇搖了搖頭,“這等必然是盧家的隱秘,咱們只是受托而來,不要細(xì)究了!”
崔寧也點了點頭,“陸道友所言極是!”
話音未落,前面人群忽然一陣騷動,崔寧和陸知奇趕緊趕上幾步,上前查看。
原來是有人受到了樹藤的攻擊,不過樹藤一接觸到正陽焚天甲,便冒出一陣白煙,很快便枯萎下來,因此那樹藤很快便退去了,完全找不到蹤影。
崔寧見那些盧家的家丁似乎有些懼怕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樹藤,便高聲說道,“諸位無需害怕,方才你們也看到了,這樹藤想要害人,不過被咱們身上的正陽焚天甲克制,根本拿咱們沒辦法,只能逃走了!”
身后盧靜也趕了過來,對附近的家丁喊道,“大家都看到了沒有,崔仙師昨日告訴過咱們了,穿了正陽焚天甲就不用擔(dān)心樹藤!等燒了這害人的樹藤,這片地方便分給你們!”
家丁的心氣又被鼓舞起來,興沖沖的背著火油往自己的位置跑去。
這棵血榕的生長范圍足足有一兩百丈,這一兩百丈范圍內(nèi)雜草叢生,幾乎看不清血榕的樹藤到底在哪。
不過崔寧也沒有要求他們仔細(xì)查找,而是以那個巨大的樹樁為中心,一百個人圍成一個圈,從離樹樁差不多一百多丈位置就開始傾灑火油,一直灑到離樹樁不過二三十丈的地方,有的人灑得節(jié)省的,甚至已經(jīng)灑到看的見那棵巨大樹樁的地方。
那血榕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攻擊過一兩個家丁,但是被正陽焚天甲燒傷之后,便一直沒有動靜。
眼看那些火油都被灑得差不多了,那些家丁紛紛往回退時,異變突起。
在離樹樁大約三十多丈的地方,地下忽然冒出大量裹滿了泥土了樹藤,除了了少數(shù)幾個退得快的,其他全部被圍在了里面。
崔寧和陸知奇靠的較外,倒沒有被圍住,見此異變,崔寧頓時有些懊惱,“是我大意了,這血榕受鬼修控制,顯然不能當(dāng)普通血榕那般對付!”
陸知奇倒是想的開,“崔掌門無需自責(zé)!若不如此,恐怕也沒有其他辦法。”
崔寧搖了搖頭,“應(yīng)是我考慮不周了,若是先到里面,再邊往外邊灑火油,便不會出此紕漏。現(xiàn)在這么多人被圍在中間,投鼠忌器,怕是不敢用火來燒了。”
陸知奇苦笑著安慰崔寧,“崔掌門有些多慮了,若是一開始便深入里面,怕是直接便被圈住了,根本沒有機會潑灑火油。現(xiàn)在至少都已布置妥當(dāng),就看盧家愿不愿意付出這個代價了?”
崔寧有些吃驚,睜大了眼睛看著陸知奇,“付出代價,什么代價,難道要將里面這些人和血榕一并燒了么?”
陸知奇沉默不語,只是遠遠看著被圍住的那些盧家家丁。
樹藤將那些家丁圍住之后,只是快速的建起了一個數(shù)丈高的牢籠之后,便仿佛普通的植物一般不再動彈。
有些家丁帶了兵刃,見樹藤不再有什么動作,便壯起膽子,開始死命的砍那些堅韌的樹藤,顯然是打算將樹藤的牢籠打破,而那幾個已經(jīng)逃出來的家丁也跑了回去,就站在樹藤牢籠的外面,拿著刀用力劈砍外面那些較細(xì)的樹藤。
崔寧正要開口提醒,話到嘴邊,忽然想起站在一旁的盧靜和盧芷,只見盧家兄妹正一言不發(fā)的看著他們家的家丁在樹藤前奮力砍伐,卻絲毫沒有提醒他們樹藤砍斷后會有毒性極強的紅色漿液的意思。
崔寧頓時沉默了下來,不再說什么,也像陸知奇那般遠遠的看著。
雖然昨日里陸知奇等人砍斷樹藤似乎十分輕松,但實際上普通人想要將樹藤破開,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做到的,足足砍了一炷香的時間,逃出來的那幾個人才先將最外面的一段細(xì)小樹藤砍開。
就在樹藤破開的一剎那,一股紅色的汁液從斷口處滋了出來,直接噴到了那幾個人身上,頓時幾個人身上都冒出大量白煙,幾個人大叫一聲后便紛紛倒在地上,很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血水,慢慢滲入地面,只剩下幾件殘破的衣裳和正陽焚天甲留在地上。
被圍在牢籠里的人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,頓時停住了手,不敢再去砍那些樹藤,只得大聲朝盧靜哭喊,“五公子,快來救我們啊!”
盧靜沒有說話,只是又看了一會,才轉(zhuǎn)頭面無表情的問崔寧,“崔掌門,你說這血榕只要用火油一燒,便能將地上地下的根須都燒的干干凈凈?”
崔寧咽了一口口水,點了點頭,“正是,只要將血榕外圍的根須燒去,里面那些粗壯的根須活動并不靈活,而且火油能夠?qū)⑺亩疽汉娜ィ旁傧牖謴?fù)起來便很難了!到時再請陸道友用寒冰屬性的飛劍釘住它的木心,便能將它除去!”
盧靜點點頭嗯了一聲,“如此便好!后面就有勞二位了!”說罷從懷里取出一個火折子,也不再看被圍在中間的那些家丁,隨手將手里的火折子往地上一拋,正好掉在一處沾染了火油的雜草上。
“哄”的一聲,雜草一下子燃起了一人多高的火苗,火苗順著隨處都是的雜草和火油迅速朝前燒去,在眾人面前形成了一個偌大的火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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